最近一直都在聽一首歌,反復著聽,我深深的記得歌詞里有一句是:打個電話給我,告訴我,我們都差不多,差不多的想念,差不多的難過,和當年我們差不多。
每每聽到這首歌,我都是心情很沉重,因為我有好多話想說,想告訴一些人。可是我拿不起電話,因為我不敢,為什么我這么怕?
我已經離開他們有半年了吧,可是我卻沒有打個電話給他們,我心里很難過,覺得自己很不孝順,特不孝順。其實我心里還是很惦記他們的,其實我心里還是很難過的,可是我怕打電話給你,你們我會罵我的。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勇氣。對不起,就讓你們覺得我不孝順吧!
當這首歌再次回響在我的耳邊時,我的心很痛,我好想拿起電話,撥通你們的號碼,想聽聽你們的聲音,想知道你們在干嗎,想你們是否想著我,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們現在過得好嗎?我猜,最疼我的人應該也很盼望我的電話吧,也想知道我過的好不好吧。最愛我的人們,我過的很好,你們也是吧。我們都差不多,都很好。
對不起,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拿不起電話,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撥通你們的號碼?我會好好的,你們也是哦。 許阿蜜在教室里坐如針氈,心水一進教室就繃著臉將自己的桌子搬到了后面,所有人看笑話般地看班里兩個漂亮女生別扭著,好奇地猜測各種原因。
許阿蜜只覺得背上冰涼冰涼的,那是心水含著眼淚狠狠的目光。
但是,這不過是戰初而已,命運的編劇還會把戰火延續到哪一邊,誰都無法猜測。
可是,這一回,小女生的再次交手來得那樣快,也讓許阿蜜那樣難以面對。
那一天,是許阿蜜的陽歷生日,母親幾日一直沒有什么精神,今天倒是神采奕奕地出去買了菜。
許阿蜜聽說省城來的人三天前全部回去了,小城又恢復了平靜,至于展覽會的后續她問了母親一次,卻被她轉開了話題,便也不再問了。
蒼河的流水忽然裹挾了落葉的殘體,整個世界,開始落入一片昏黃。
她等了許久母親都沒有回來,心中微微不安,便踩著拖鞋跑了出去,在路口,見到兩個女子對母親拉拉扯扯。
心中一驚,看清楚來人竟然是心水和她的媽媽。
許阿蜜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來龍去脈,心水的媽媽一巴掌來勢洶洶,
許阿蜜的腦袋頓時被一記驚雷炸開,那個總是借口展覽會來自己家里蹭飯的有些脫發的男人,原來就是心水的爸爸啊。
母親的沉默讓她覺得羞恥又憤怒又心酸。
心水高聲警告她,瞪圓了眼睛:“告訴你,我爸爸是我的,駱亦展也是我的,你們誰也別妄圖搶去!”
許阿蜜咬緊了牙關,愣在那里沒有說話,腦袋里除了混沌只剩下駱亦展的臉了。
他微笑的,著家欣工程木工裝潢急的,心疼的,臉紅的,尷尬的,調皮搗蛋的臉。
腦子里漸漸孕出一顆種子,也可能是早就埋伏于此的,此刻尖銳的芽突破了堅硬保守的土,她恨恨地望著這個送給自己傷上加傷的女孩子和她的家庭,她告訴自己,許阿蜜,心狠手辣一次,讓她知道,你不是好惹的。
10.
阿蜜在校門口攔住了駱亦展,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,又是心虛又是緊張又是抱歉。
駱亦展也有男生的驕傲,剛被阿蜜那樣絕情地一兇,也鐵了心要對她冷漠一點,可是,一觸到女生那剪水雙瞳,便忍不住要心軟了,別扭地學著人家冷冰冰地問她:“有事嗎?”
該死的,她卻連擺次酷的機會都不給他,只低垂著腦袋,可憐巴巴地像他欺負了她。明明是她在公共場合傷了他的自尊也傷了他的心啊。
經過的人群紛紛向他們投過好奇目光,駱亦展心想,大抵是有求于自己,又是難以啟齒的那種吧。他咬了咬牙,將許阿蜜拖到安靜的巷口。
“我喜歡你,你和我交往吧!”雖然是低著頭的許阿蜜咬牙說出來如同蚊吶的聲音,但還是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駱亦展。
思忖著應該不應該擺個酷呢?在心水面前,他可是習慣性地擺酷了,凡是都要遲疑下才妥協說好吧好吧,以彰顯人家得到的有多不容易,該好好珍惜吧,可是,此刻心里明明是這樣想的,嘴角卻不自覺上揚,笑容愈來愈烈了。
這大抵就是愛情吧。
十幾歲的年紀,喜愛將難過和歡喜都寫在臉上,想法簡單,行動直白,不拐彎抹角,所以橫沖直撞,在感情世界的初次探尋中,鼻青臉腫,卻不知停歇。
11.
許阿蜜清楚地知道,在對心水的戰爭里,駱亦展便是握在她手里的王牌。帶著負氣的心理,往日里溫婉低調的她忽然就開始炫耀自己的幸福。心水終究是按捺不住,開始找她的茬。
她指著許阿蜜的鼻子,尖聲地說:“許阿蜜,你真的好的不學學壞的,像你這樣的野種,也就喜歡搶屬于別人的東西吧。但是,你別忘了,你自己的身份。你配得上駱亦展么你?”
她看到許阿蜜臉色漸漸蒼白,忽然覺得自己扭轉了戰局,頗為得意,繼續說道:“我媽說了,像***那種亂處男女關系的人,估計連誰是你爸爸都搞不清楚吧。”
誰都不會料到,往日里斯斯文文看起來毫無脾氣的許阿蜜,此刻會那樣厲聲地回應心水:“我知道我爸爸是誰。你再叫我一聲野種,試試看?”
心水亦是吃了一驚,但還是昂著胸脯挑釁道:“那你說你爸爸是誰啊?野種!”應者她一聲野種,阿蜜像小獅子一樣撲了上去。
女生的打架并沒有多少看頭,不過是撕扯頭發和借用指甲亂抓,但阿蜜像是使了吃奶的力氣,將心水摁倒,大聲問她:“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!”
心水吃疼,咬牙切齒地咒罵著許阿蜜和她的母親,稱呼她們為狐貍精家族,然后她用力地一腳踢在許阿蜜的小腹上,再使勁一推,本就瘦弱的阿蜜便被一把撞到了課桌上。
許阿蜜一張口,便吐出了大口的鮮血,斷落的一小截牙齒,在鮮紅中分外刺眼。
教室里,頓時像炸開了鍋。
駱亦展陪著阿蜜在醫院里,先洗干凈傷口,幸好只是上嘴唇處有些破損,尚不需要縫合,但牙齒是死了,必須得換一顆。
駱亦展氣得不行,要找心水算賬,阿蜜拉住他,含著眼淚搖著頭:“是我先動手。”
聽到她含糊又疲憊的聲音,還有一張慘白的臉,駱亦展心疼得不行,卻不忍拂她的意。
駱媽媽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,她過來看護,駱亦展找了個機會溜了出去。找到心水家時,卻聽到里頭激烈的爭吵,心水并不在,唯有她的父母在屋里,心水的爸爸狠狠地甩了妻子一巴掌,竟還要操起椅子家欣工程泥作工程往她身上砸,駱亦展見狀,哪還有心思找心水算賬,先救人要緊。
攔下椅子,心水的爸爸像個瘋子似的咒罵起他來,言語不堪至極,原來心水是再這樣的家庭成長,這樣一想,竟然覺得有點同情起心水來了。我很不孝順,我只會是在你們心里增加壞的印象,只會給你們帶來傷痛和沉重的擔子。其實我真的好想撥通你們的電話告訴你們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想的,我只是想一個人生活,一個人好好的獨立,不想讓你們操心的,可是一切都變得更加讓你們傷心,更加為我操心了!對不起....................
拿不起電話,我真的是沒有勇氣,為什么自己會這么懦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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